么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。”安陵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她擦擦眼尾,打趣道。

沈眉庄又气又笑:“小没良心的,我这不是担心你吗?”她笑容微微收敛,“如今我无权无宠,你虽得皇上宠爱,但到底身后追着新人,难有以前的盛势,顺常在虽也得宠,但皇后手里的贞嫔祺嫔、瑾贵人、婉常在,哪个不得宠?甚至连那日顺嘴一说的康氏,也在皇后面前得了脸,前不久也晋了常在。”

“常在这里惹人笑话的‘常在’吗?”安陵容不由地笑出声来,转而清了清嗓子,不再玩笑,正色说道,“姐姐说的我都明白,眼下皇后如日中天,我们和她硬碰硬对上肯定没有什么胜算,只能以守为攻。宫里的孩子一向不好活,要保住他,我还得再想办法。”

沈眉庄满眼慈爱地看着安陵容还未显怀的肚子:“若这一胎能得个皇子,往后你便也有依靠了。”

安陵容摸着肚子,眼眸微深。

几年调养下来,她身子比前世好了许多,月信也准时起来,发现这个月迟了三五日时,安陵容就有所察觉了,立刻宣了周楠来诊脉。
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在周楠告诉她怀孕的时候,安陵容还是心里颤了一下,她已经有了安康,如今又局势艰难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负担起一个孩子,若还是公主便也罢了,若是个皇子,只怕她和皇后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状态会变得更加支离破碎,到时候,她拖着两个孩子,就怕腹背受敌。

但孩子有了便是有了,她不可能不要,只能好好想想该怎么瞒天过海了。

安陵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,忽而想起那日顺常在说的那个提议,心里慢慢落定了主意。

今年这个年过得极为热闹。

前有赤芍一跃成为官女子,后又接连晋封,成了皇上的新宠玉常在,后有婉常在除夕夜倚梅园惊鸿一舞,迷了皇上的眼,惊了嫔妃的心,一跃成为婉贵人,再有祺嫔夜半截胡,从欣贵人宫里抢走皇上,以及瑾贵人越权责罚顺常在,被皇后罚跪永和宫,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

安陵容每天跟听话本似的听豆蔻说这些趣事,今日也是。

“瑾贵人身边的良辰和婉贵人身边的白桃今日在内务府动起手来了,就为着一件衣裳,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。”豆蔻细细说来,“原是织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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